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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的聚焦

李广田:秋的歌者
  • 李广田:秋的歌者

  • 李广田:秋的歌者躲在幽暗的墙角,在草丛里,抱着小小的瑶琴,弹奏着黄昏曲的,是秋天的歌者。这歌子我久已听过,今番听了,却这般异样,莫不是人也到了秋天吗!你的曲子使我沉思。趁斜风细雨时节,且把你的琴弦弄紧,尽兴地弹唱吧。当你葬身枯叶时,世界便觉得寂寞了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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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画廊
  • 李广田:画廊

  • 李广田:画廊买画去么?买画去。看画去,去么?去,看画去。在这样简单的对话里,是交换着多少欢喜的。谁个能不欢喜呢,除非那些终天在忙着招待债主的人?年梢岁末,再过几天就是除日了,大小户人家,都按了当地的习惯把家里扫除一过,屋里的蜘蛛网,烂草芥,门后边积了一年的扫地土,都运到各自门口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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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流星
  • 李广田:流星

  • 李广田:流星一颗流星,坠落了,随着坠落的有清泪。想一个鸣蛙的夏夜,在古老的乡村,谁为你,流星正飞时,以辫发的青缨作结,说要系航海的明珠作永好的投赠。想一些辽远的日子,辽远的,沙上的足音……泪落在夜里了,象星陨,坠入林荫古潭底。一九三四年一月十九日夜(选自《汉园集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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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桃园杂记
  • 李广田:桃园杂记

  • 李广田:桃园杂记我的故乡在黄河与清河两流之间。县名齐东,济南府属。土质为白沙壤,宜五谷与棉及落花生等。无山,多树,凡道旁田畔问均广植榆柳。县西境方数十里一带,则胜产桃。间有杏,不过于桃树行里添插些隙空而已。世之人只知有肥桃而不知尚有齐东桃,这应当说是见闻不广的过失,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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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向往的心
  • 李广田:向往的心

  • 李广田:向往的心自从她深夜叩过我的门,我已禁不住我的向往的心。到她那里去吗?我常是这样自问。今夜又是这样的狂风,沙粒迷坏了我的眼睛。我痴痴地受着无名的牵引,无端地在她的窗前逡巡。窗上的灯光退隐,窗上的幔子沉沉。我凄凉地伫立在窗前,我幽幽地低声呻吟:夜安呵,祝福你寻梦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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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到桔子林去
  • 李广田:到桔子林去

  • 李广田:到桔子林去小孩子的记忆力真是特别好,尤其是关于她特别有兴趣的事情,她总会牢牢地记着,到了适当的机会她就会把过去的事来问你,提醒你,虽然你当时确是说过了,但是随便说说的,而且早已经忘怀了。爸爸,你领我去看桔子林吧,桔子熟了,满树上是金黄的桔子。今天,小岫忽然向我这样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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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在这夏天
  • 李广田:在这夏天

  • 李广田:在这夏天在这夏天,生命正在饱满,我思念着──秋天。它是那样朴素,那样哀婉,似一个乡下姑娘,棕色的,披一件粗布长衫。她披着粗布长衫,叹息着,抱一只破旧的琵琶,走过我的窗前,走过了旷野,荒山。她弹着──脚下枯叶的细语,牧羊人的晚笛,伴着归雁,还有那远风送来的渔歌,来自芦岸的,江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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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秋天的味
  • 李广田:秋天的味

  • 李广田:秋天的味谁曾嗅到了秋的味,坐在破幔子的窗下,从远方的池沼里,水滨腐了的落叶的——从深深的森林里,枯枝上熟了的木莓的——被凉风送来了秋的气息?这气息把我的旧梦醺醒了,梦是这样迷离的,象此刻的秋云似——从窗上望出,被西风吹来,又被风吹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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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唢呐
  • 李广田:唢呐

  • 李广田:唢呐卖鼠戏的人又走过了,唔啦啦地吹着唢呐,在肩上负着他小小的舞台。我看见远远的一个失了躯体的影子,啼泣在长街,作最后的徘徊。今天是一个寂寞的日子,连落叶的声息也没有了。愈远,愈远,只听到唢呐还在唔啦啦地,我是沉入在苍白的梦里,哑了的音乐似停息在荒凉的琴弦上,象火光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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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旅途
  • 李广田:旅途

  • 李广田:旅途不知是谁家的高墙头,粉白的,映着西斜的秋阳的,垂挂了红的瓜和绿的瓜,摇摆着肥大的团扇叶,苍黄的。象从远方的朋友带来的,好消息,怎么,却只是疏疏的三两语?声音笑貌都亲切,但是,人呢,唉,人呢?两扇漆黑的大门是半开的,悄然地,向里面窥视了,拖着沉重的脚步,又走去,太阳下山了,蠓虫在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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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夕阳里
  • 李广田:夕阳里

  • 李广田:夕阳里夕阳里我走向白沙旷野,白沙里闪着些美丽的贝壳。多少年前──此地可是无底的大海?多少年前──此地可是平湖绿波?我步步地踏着,颗颗地拾掇,我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凄切!夕阳里我走向白沙野地,白沙里缀着些圆滑的石子。多少年前──此地可是平湖绿波?多少年前──此地可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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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荷叶伞
  • 李广田:荷叶伞

  • 李广田:荷叶伞我从一座边远的古城,旅行到一座摩天的峰顶,摩天的峰顶住着我所系念的一个人。路途是遥远的,又隔着重重山水,我一步一步跋涉而来,我又将一步一步跋涉而归,因为我不曾找到我所系念的人。──因为,那个人也许在更遥远的地方,也许在更高的峰顶,我怀着满怀空虚,行将离开这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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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礼物
  • 李广田:礼物

  • 李广田:礼物现在是夜间,昭和小岫都已睡了。我虽然也有点儿睡意,却还不肯就睡,因为我还要补做一些工作。白天应当做的事情没有做完,便愿意晚上补做一点儿,不然,仿佛睡也睡不安适。说是忙,其实忙了些什么呢?不过总是自己逼着自己罢了。那么就齐始工作吧,然而奇怪,在暗淡的油灯光下,面对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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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笑的种子
  • 李广田:笑的种子

  • 李广田:笑的种子把一粒笑的种子深深地种在心底,纵是块忧郁的土地,也滋长了这一粒种子。笑的种子发了芽,笑的种子又开了花,花开在颤着的树叶里,也开在道旁的浅草里。尖塔的十字架上开着笑的花,飘在天空的白云里也开着笑的花。播种者现在何所呢,那个流浪的小孩子?永记得你那偶然的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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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花 圈
  • 李广田:花 圈

  • 李广田:花圈你的朋友死了。是的,我的朋友死了。我安静地说。一点也没有感动的样子。你将怎样去祭悼你的朋友呢?是的,我将怎样去祭悼我的朋友呢?我又安静地这样反问着。仿佛毫无主意。没有任何方法是可以适当地去祭悼一个死者的,因为被祭悼的乃是一个死者呀!对于自己的朋友。岂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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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访
  • 李广田:访

  • 李广田:访在一座古老的客室里,听边城一声啼鸡。午后一时。主人不在,原不曾有过约言的。壁上挂剑,──依然一江秋夜月,可惜已没有起舞之意了。只梦想:遥遥的旅途,好春天,春的细雨。案头梅花,开得象一簇朝雾,寂然时,生机一室。但是,我还有什么豪兴,远行者永怀一求栖之心,此坐也已是一归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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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父母与沙原
  • 李广田:父母与沙原

  • 李广田:父母与沙原我的父亲是一个农夫,他一生尝尽了世间的苦荼。他的教训是要我勤苦,他说:勤苦,是人生的本务。但是我已经勤苦了,我的父亲,我还要欢乐,还要幸福。我的母亲是一个村妇,她对于一切都施予慈抚。她的教训是要我能爱,她说:唯‘爱’,是神的嘱咐,但是我已经爱过了,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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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土耳其
  • 李广田:土耳其

  • 李广田:土耳其是英吉利吗,是法兰西?也有人说他是土耳其。反正他是个异邦人把旅途终止在这乡村了。在这里听不到礼拜堂的经声祈祷声,却只有几声午鸡象几声哀吟,算报告了这人的归去。是虎列拉呢,还是猩红热,这有谁知道?又有谁说他是怀乡病。但这里的居民是不懂得什么叫怀乡病的。他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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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上马石
  • 李广田:上马石

  • 李广田:上马石老兄弟,真想不到他就先走了。走了倒也罢了。我们还不是前脚后脚的事吗。太阳黄黄的。照着一个高大衰老的车门下。是将近秋末天凉的时候,人们已觉得阳光之可亲了。尤其是老年人。他们既没有事情可作,便只好到这车门下来晒太阳,吃旱烟,说说闲话。并且目送过路人来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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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归梦
  • 李广田:归梦

  • 李广田:归梦在绿野可以望见的,是藏在丛树中的自己的家。茅檐已经颓斜,屋顶上满生着深深的野草,──我已是几年不归了!湿苔染上了门楣,蜗牛停在了墙角。迎面跑来的是当年抱过的小黑,饿狼般的,它向我这样狂叫,──我已是几年不归了!莫不是行错了路么,少客?这样说的该是我的祖母吧?我只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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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寂寞
  • 李广田:寂寞

  • 李广田:寂寞我常是低着头儿,暗数着自己的脚迹。满地上雪泥残冻,──一年的收获如此!我常是抬起头儿,怅望着灰色的四壁,屋角里织满了蛛丝,──生命呵,已经是如此!我常是捧着心儿,轻轻地问着自己:你究竟为了什么,奔着这寂寞的长途?我静静地期待回答,只听到几声叹息。我紧紧地把心抱起,它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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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马蹄
  • 李广田:马蹄

  • 李广田:马蹄我为什么骑上了一匹黑马,更不知要骑到什么地方。只知道我要登山,我正登山,而山是一直高耸,耸入云际,仿佛永不能达到绝顶。而我的意思又仿佛是要超过绝顶,再达到山的背面,山背面该是有人在那里等待我,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,更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样子。我策马,我屏息,我知道我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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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第一站
  • 李广田:第一站

  • 李广田:第一站沿着铁轨向前走,尽走,尽走,究竟要走向哪儿去?我可是一辆负重的车,满装了梦想而前进?没有人知道这梦的货色,除非是头上的青天和湖里的水。我知道,铁轨的尽处是大海,海的尽处又怎样呢?沿着铁轨向前走,尽走,尽走,究竟要走向哪儿去?海是一切川流的家,且作这货车的第一站吧。(选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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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回声
  • 李广田:回声

  • 李广田:回声不怕老祖父的竹戒尺,也还是最喜欢跟着母亲到外祖家去,这原因是为了去听琴。外祖父是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子,在他的书房里也有一张横琴,然而我并不喜欢这个。外祖父常像瞌睡似地俯在他那横琴上,慢慢地拨弄那些琴弦,发出如苍蝇的营营声,苍蝇,多么腻人的东西。毫无精神,叫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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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广田:盲笛
  • 李广田:盲笛

  • 李广田:盲笛朋友,你永远地走着──走着这黑暗的长道。你的笛子是这样的抑郁,我的心情是这样的寂寥。朋友,你永远地来往──来往在这遥遥的梦乡。你的笛子是这样凄凉,我的心里止不住地幻想:悠悠的一条阴森的巷,有一个幽灵负着创伤。他低低地哭着哀哀地唱,他说,人生的命运是在他唇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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